第23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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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3章
從在樓下，這個人意外坐進懷裏，就有一股壓制不住的沖動在慫恿他，一再蠱惑他關系再進一步是早晚的事，也是必須要做到的事，她也在用自己的方式在愛他了，她能承受的。
而僅剩的一點理智又讓他將她送進房間，親上為她關上房門。再等一等，等她再習慣一點，再主動一點。
吻從唇角離開，到臉頰側耳朵旁更嫩的皮膚，“小傻瓜，你犯了大錯知不知道，”音色沈而啞，近似呢喃，暧昧繾綣到極點。
兩人就橫躺在大床當中，手指上的傷根本無關痛癢，男人有力的胳膊一把抓了床尾的被子，反卷過來將人包住。
空氣的猛然流動，身體被包裹住，宋依一驚，從未承受過這樣動情、沒有理智的吻，她整個人已經在顫抖，眼下視線被罩在被子裏，再遲鈍也明白事情發展到了什麽程度。
便是她不準備退縮。如果這是一個女孩所擁有的最珍貴的東西，那她願意送給這個人。
從一開始的忍不住喜歡，到後來忍不住的依戀，這個人的每一聲“依依”都讓她想要緊緊的抱住他。
他說七年前就喜歡她了，她簡直不敢相信，他說想做她的家人，她完全動心了。如果於她如此美妙的這一切，實際上也只是一場戀愛而已，那她也願意為此付出最心痛的代價，如果深陷的熱戀過後都會是撕心裂肺，那她也願意撕心裂肺一次，只要一切與這個人有關。
攥在一起的手指被溫柔推開，十指摩擦相交，輕輕相扣。耳尖被輕咬，一股暖流從耳尖向身體蔓延，耳朵後永遠藏起來的最敏感肌膚被吮吻，全身的力量都化了。
“害怕嗎？”他的聲音朦朧傳來。
宋依臉頰紅透，閉著眼睛，輕搖頭，頭發將被褥.摩.擦出窸窸窣窣的聲音。
吻從耳朵後輾轉著下移，在白嫩的頸窩上流連，“如果難受就告訴我，”
她輕點了下頭，衣領被撥動，心上一抖，被握著的手指因為緊張開始變濕。
室內最強的燈光被關掉，只有床頭的暖色臺燈將它柔和的光線溢出來。
房間裏安靜無聲，被子裏身體與被褥.摩.擦的窸窣聲輕而淺。
清晨，連日的陰雨天總算結束，陽光在東邊浸出一點顏色，緩緩脫離地平線。
江穆已經在隔壁客房沖了澡回來，身上是一件白色的棉質T恤，腿上是一條深色長褲，映的皮膚越發清冷，幹凈的碎發垂在額前。
緩步走近，腳步輕而小心，滿臉的神清氣爽，高高的在床前站定，黑眼睛垂著，視線落在床上還睡的香甜的人臉上。
喉結輕動，閑插在褲袋裏的手抽出來，放在後腦勺上，在修剪的短短的發根上摸了摸，嘴角勾著笑意。這種近乎少年的青澀動作在他身上很少見，尤其是這些年在陰郁、孤獨、失望、絕望裏流連、輾轉，早沒了遇見陽光的心。
輕輕坐上床沿，挪進被窩，就好像從來沒有離開過的好好躺在了她的身邊。偶爾側臉看她一眼，像在確認沒有搞錯吧。或許只是自己做了個長長的夢，現在醒來一切又還是老樣子。
他側過身去，安安靜靜的看人，室外的光線越來越明亮。
擡手伸過去，手指撿起她一縷落在臉側的頭發，握住，指腹輕揉，發絲在皮膚下摩擦，最後輕放在了女孩的耳朵後。
單手撐著頭，看她一張小臉軟軟的陷在枕頭裏，鼻子尖尖的，睫毛長長的，嘴唇帶著點粉，軟嘟嘟的，咬起來甜絲絲的。
唇角勾了勾，輕輕靠過去，鼻子一嗅，聞到一股淡淡的奶香氣。
距離再拉開，頭回到手上撐著。
沒想到長到了22歲的人還是如此，全是小孩兒的味道。
天色更亮了，室外陽光在一點點突破雲層，有一縷爬上窗臺，漫不經心的攀進安靜的房間。寬大的床上，一靜一動，一個嬌小軟糯，一個高大英俊。乖乖睡覺的人，成了這個一向矜傲的男人珍愛的玩具娃娃。
等宋依自己睡飽醒來的時候，太陽已經從窗簾的縫隙擠進來，熱烈的在地板上伸長一道暖而亮的光。
胳膊往前伸了伸，卻感覺有什麽東西擋住。向來不會太過熬夜的人，突然到了半夜才睡覺，困倦的厲害。
疲倦的眼睛一點點睜開，手指驀地覆上了一片溫暖，觸感從皮膚滲來，視線清明，眼前的男人臉也越來越清晰的在還渾噩的腦袋裏凸顯，昨夜的記憶就開始向海浪一樣卷來。
親吻，黏.濕，從未有過的觸碰，陌生的疼痛，在被子裏從眼縫中看到的他動作的輪廓。
心上一抖，眼神凝結，失了焦點，沒有被抓住的手縮了回來，手指握住一點被子，慢慢往上拉，將眼睛遮住，臉成功的埋進了被子裏。
“依依，”聲音從被子外傳來。
宋依不回答，緊閉著眼睛，只是輕輕將頭埋到更低，一點一點將被他握住的那只手也往回縮，脫離開他的手，一起伸進被子裏，藏起來。
人躲進被子裏，只剩柔順的頭發鋪在枕頭上，江穆低著眼睛看人，眉毛輕輕壓著，嘴角卻忍不住上揚。發生了就是發生了，她不但要接受，還要記住這種關系的變化。
江穆一伸手便將人連同被子一起抱進了懷裏，厚厚的一團塞的胸膛滿滿當當。
身體突然被動的往前一躥，宋依驚的低呼了一聲，背上一股力量一攬，她往前一伏，鼻尖低上了江穆的胸膛。
然後是安靜，隔著被子攬著她的手也沒再動，只有鼻尖抵著的胸膛在緩慢的起伏。
“還睡得著嗎。”
聲音隔著一點被角傳來，宋依窘迫，不該藏的，現在怎麽辦，好傻啊！她搖頭回答他，鼻尖蹭到他的胸膛。
“時間還早，可以再躺一會兒。”
宋依就不動。
“明天就放假了，今天下午我要去一趟淩城，跟我一塊兒去好不好。”
被子裏的人繼續安靜。
“今天辦完事，明天我帶你去個好地方。”
“淩城到大榿不到200公裏，也不要去？”
懷裏的人開始拱，江穆將手臂放開，女孩的腦袋從被子裏探出來，像個鉆出泥土的土撥鼠，眼光光的看他，鼻尖微紅。
江穆低著眼睛看了一會兒人，四目相對，兩人之間隔著被子，江穆睫毛輕壓了一下，伸了手，將隔著兩個人的被子扒拉整齊，障礙消失。
靜靜的，大眼對小眼，手裏的被子也沒了，宋依空著手指，唰的紅了臉頰，江穆不動聲色，再次伸出了手臂，把僵著的人抱進了懷裏，雙臂收緊。
臉頰輕蹭懷裏的腦袋，“這不是什麽壞事情。從今天開始你是我的了，我也是你的。我們會結婚，會永遠住在一起，會建立一個幸福的家，這件事就是開始的第一步。”
“我們會比以前的每一天都更親近，我只會更愛你，也會永遠愛你，比你自己還要更愛你。我會成為你最親最親的親人，好好照顧你，保護你，不讓你受任何欺負，我能把世界上所有最好的東西都拿來給你，只要你想要，從今往後的每一天我都會讓你過的幸福。”
“要不要我抱你去洗漱？”
宋依難為情的從床上爬起來，聽了這話，驚訝的轉臉看人。眨眨眼，睫毛垂下，細細的手指往臉側的頭發上理，“不要。”
身旁的人突然湊了過來，一道清爽香氣滑過鼻尖，“那，要不要我幫你刷牙，”溫熱氣息抵在臉頰。
宋依往旁一閃，“……不要！”手腳並用，一陣窸窸窣窣逃似的爬到床沿邊，白嫩的腳趾蹭的發了紅，細瘦瑩白的小腳擦過深色被褥，放下地，胡亂的往棉質拖鞋裏一紮，一溜煙跑了。
江穆雙腿放下地，深色長褲帶著一種硬朗感，雙手撐在膝蓋上，低了臉，眼尾勾著笑。這麽害羞，也不知道昨晚怎麽有了勇氣接受他。
被子半掩，小臉通紅，緊閉著雙眼堅定的告訴他說能堅持。
宋依回到客房，便進了浴室，好好洗漱了一番，穿好衣服，身體的微微異樣印證著夜裏發生的事，不敢細想，耳朵也無法控制的沖血，濕濕的頭發蓋在耳朵上也無法緩解。
她和他已經有了那種關系！
手裏握著毛巾擦頭發，耳朵紅的滴血。
最近發生的一切都太不可思議，明明在一起才沒多久，就好像一切都已經順理成章。也好像突然就到了這一步。對那位長輩說結婚對象什麽的她措手不及，對江穆的無限親近也同樣措手不及。
有了夜裏的那一場親近，他對她的態度好像更不一樣了，讓人難為情、無措。但是心臟似乎被填的滿滿當當，有一種莫明的踏實感。
這種踏實就像在打雷下雨的夜裏，正嚇的想流眼淚，就看到奶奶屋裏燈亮了，然後她走到她屋裏來，小聲喊她，自己只需要嗯一聲，她就會躺上床，然後告訴她不害怕了。
奶奶的陪伴倒不能改變恐怖的天氣，但是心就是會踏實。
此刻她感受到的就是這樣的踏實感。但是實際上她的生活好像又並沒有什麽改變。
白色毛巾在細軟的黑發間游走，吸幹每一分水氣，宋依空出來一只手去開門，握著門把下壓，門扇後退，走出來，一擡頭，門口站了個人，她嚇的心上一抖。
“我這麽嚇人？”門口的人身上已經是整潔的襯衫西褲，雙手閑揣在褲袋裏，高高的英俊帥氣的站在門邊看著她。
“不，不是。” 宋依受驚的擡著眼睛，眼光光的看人，在熱氣氤氳中悶過，眼底濕漉漉的，長睫毛沾著些水氣。
或許是猝不及防，又或許只因為是他，宋依就總會腦子突然短路，然後她就毫無情趣的實話實說了自己的疑問，“你為什麽要站在這兒？”
宋依沒有情趣，門口的人倒一點不會被她的耿直帶跑，江穆一臉好心情，漫不經心的將手從兜裏掏出來，撐在了宋依身後的門框上，將頭朝人埋低了些，漂亮的唇齒展開笑意，抵近人，“因為想黏著你，每時每刻。”眨下一邊眼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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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僅剩的一點理智又讓他將她送進房間，親上為她關上房門。再等一等，等她再習慣一點，再主動一點。
吻從唇角離開，到臉頰側耳朵旁更嫩的皮膚，“小傻瓜，你犯了大錯知不知道，”音色沈而啞，近似呢喃，暧昧繾綣到極點。
兩人就橫躺在大床當中，手指上的傷根本無關痛癢，男人有力的胳膊一把抓了床尾的被子，反卷過來將人包住。
空氣的猛然流動，身體被包裹住，宋依一驚，從未承受過這樣動情、沒有理智的吻，她整個人已經在顫抖，眼下視線被罩在被子裏，再遲鈍也明白事情發展到了什麽程度。
便是她不準備退縮。如果這是一個女孩所擁有的最珍貴的東西，那她願意送給這個人。
從一開始的忍不住喜歡，到後來忍不住的依戀，這個人的每一聲“依依”都讓她想要緊緊的抱住他。
他說七年前就喜歡她了，她簡直不敢相信，他說想做她的家人，她完全動心了。如果於她如此美妙的這一切，實際上也只是一場戀愛而已，那她也願意為此付出最心痛的代價，如果深陷的熱戀過後都會是撕心裂肺，那她也願意撕心裂肺一次，只要一切與這個人有關。
攥在一起的手指被溫柔推開，十指摩擦相交，輕輕相扣。耳尖被輕咬，一股暖流從耳尖向身體蔓延，耳朵後永遠藏起來的最敏感肌膚被吮吻，全身的力量都化了。
“害怕嗎？”他的聲音朦朧傳來。
宋依臉頰紅透，閉著眼睛，輕搖頭，頭發將被褥.摩.擦出窸窸窣窣的聲音。
吻從耳朵後輾轉著下移，在白嫩的頸窩上流連，“如果難受就告訴我，”
她輕點了下頭，衣領被撥動，心上一抖，被握著的手指因為緊張開始變濕。
室內最強的燈光被關掉，只有床頭的暖色臺燈將它柔和的光線溢出來。
房間裏安靜無聲，被子裏身體與被褥.摩.擦的窸窣聲輕而淺。
清晨，連日的陰雨天總算結束，陽光在東邊浸出一點顏色，緩緩脫離地平線。
江穆已經在隔壁客房沖了澡回來，身上是一件白色的棉質T恤，腿上是一條深色長褲，映的皮膚越發清冷，幹凈的碎發垂在額前。
緩步走近，腳步輕而小心，滿臉的神清氣爽，高高的在床前站定，黑眼睛垂著，視線落在床上還睡的香甜的人臉上。
喉結輕動，閑插在褲袋裏的手抽出來，放在後腦勺上，在修剪的短短的發根上摸了摸，嘴角勾著笑意。這種近乎少年的青澀動作在他身上很少見，尤其是這些年在陰郁、孤獨、失望、絕望裏流連、輾轉，早沒了遇見陽光的心。
輕輕坐上床沿，挪進被窩，就好像從來沒有離開過的好好躺在了她的身邊。偶爾側臉看她一眼，像在確認沒有搞錯吧。或許只是自己做了個長長的夢，現在醒來一切又還是老樣子。
他側過身去，安安靜靜的看人，室外的光線越來越明亮。
擡手伸過去，手指撿起她一縷落在臉側的頭發，握住，指腹輕揉，發絲在皮膚下摩擦，最後輕放在了女孩的耳朵後。
單手撐著頭，看她一張小臉軟軟的陷在枕頭裏，鼻子尖尖的，睫毛長長的，嘴唇帶著點粉，軟嘟嘟的，咬起來甜絲絲的。
唇角勾了勾，輕輕靠過去，鼻子一嗅，聞到一股淡淡的奶香氣。
距離再拉開，頭回到手上撐著。
沒想到長到了22歲的人還是如此，全是小孩兒的味道。
天色更亮了，室外陽光在一點點突破雲層，有一縷爬上窗臺，漫不經心的攀進安靜的房間。寬大的床上，一靜一動，一個嬌小軟糯，一個高大英俊。乖乖睡覺的人，成了這個一向矜傲的男人珍愛的玩具娃娃。
等宋依自己睡飽醒來的時候，太陽已經從窗簾的縫隙擠進來，熱烈的在地板上伸長一道暖而亮的光。
胳膊往前伸了伸，卻感覺有什麽東西擋住。向來不會太過熬夜的人，突然到了半夜才睡覺，困倦的厲害。
疲倦的眼睛一點點睜開，手指驀地覆上了一片溫暖，觸感從皮膚滲來，視線清明，眼前的男人臉也越來越清晰的在還渾噩的腦袋裏凸顯，昨夜的記憶就開始向海浪一樣卷來。
親吻，黏.濕，從未有過的觸碰，陌生的疼痛，在被子裏從眼縫中看到的他動作的輪廓。
心上一抖，眼神凝結，失了焦點，沒有被抓住的手縮了回來，手指握住一點被子，慢慢往上拉，將眼睛遮住，臉成功的埋進了被子裏。
“依依，”聲音從被子外傳來。
宋依不回答，緊閉著眼睛，只是輕輕將頭埋到更低，一點一點將被他握住的那只手也往回縮，脫離開他的手，一起伸進被子裏，藏起來。
人躲進被子裏，只剩柔順的頭發鋪在枕頭上，江穆低著眼睛看人，眉毛輕輕壓著，嘴角卻忍不住上揚。發生了就是發生了，她不但要接受，還要記住這種關系的變化。
江穆一伸手便將人連同被子一起抱進了懷裏，厚厚的一團塞的胸膛滿滿當當。
身體突然被動的往前一躥，宋依驚的低呼了一聲，背上一股力量一攬，她往前一伏，鼻尖低上了江穆的胸膛。
然後是安靜，隔著被子攬著她的手也沒再動，只有鼻尖抵著的胸膛在緩慢的起伏。
“還睡得著嗎。”
聲音隔著一點被角傳來，宋依窘迫，不該藏的，現在怎麽辦，好傻啊！她搖頭回答他，鼻尖蹭到他的胸膛。
“時間還早，可以再躺一會兒。”
宋依就不動。
“明天就放假了，今天下午我要去一趟淩城，跟我一塊兒去好不好。”
被子裏的人繼續安靜。
“今天辦完事，明天我帶你去個好地方。”
“淩城到大榿不到200公裏，也不要去？”
懷裏的人開始拱，江穆將手臂放開，女孩的腦袋從被子裏探出來，像個鉆出泥土的土撥鼠，眼光光的看他，鼻尖微紅。
江穆低著眼睛看了一會兒人，四目相對，兩人之間隔著被子，江穆睫毛輕壓了一下，伸了手，將隔著兩個人的被子扒拉整齊，障礙消失。
靜靜的，大眼對小眼，手裏的被子也沒了，宋依空著手指，唰的紅了臉頰，江穆不動聲色，再次伸出了手臂，把僵著的人抱進了懷裏，雙臂收緊。
臉頰輕蹭懷裏的腦袋，“這不是什麽壞事情。從今天開始你是我的了，我也是你的。我們會結婚，會永遠住在一起，會建立一個幸福的家，這件事就是開始的第一步。”
“我們會比以前的每一天都更親近，我只會更愛你，也會永遠愛你，比你自己還要更愛你。我會成為你最親最親的親人，好好照顧你，保護你，不讓你受任何欺負，我能把世界上所有最好的東西都拿來給你，只要你想要，從今往後的每一天我都會讓你過的幸福。”
“要不要我抱你去洗漱？”
宋依難為情的從床上爬起來，聽了這話，驚訝的轉臉看人。眨眨眼，睫毛垂下，細細的手指往臉側的頭發上理，“不要。”
身旁的人突然湊了過來，一道清爽香氣滑過鼻尖，“那，要不要我幫你刷牙，”溫熱氣息抵在臉頰。
宋依往旁一閃，“……不要！”手腳並用，一陣窸窸窣窣逃似的爬到床沿邊，白嫩的腳趾蹭的發了紅，細瘦瑩白的小腳擦過深色被褥，放下地，胡亂的往棉質拖鞋裏一紮，一溜煙跑了。
江穆雙腿放下地，深色長褲帶著一種硬朗感，雙手撐在膝蓋上，低了臉，眼尾勾著笑。這麽害羞，也不知道昨晚怎麽有了勇氣接受他。
被子半掩，小臉通紅，緊閉著雙眼堅定的告訴他說能堅持。
宋依回到客房，便進了浴室，好好洗漱了一番，穿好衣服，身體的微微異樣印證著夜裏發生的事，不敢細想，耳朵也無法控制的沖血，濕濕的頭發蓋在耳朵上也無法緩解。
她和他已經有了那種關系！
手裏握著毛巾擦頭發，耳朵紅的滴血。
最近發生的一切都太不可思議，明明在一起才沒多久，就好像一切都已經順理成章。也好像突然就到了這一步。對那位長輩說結婚對象什麽的她措手不及，對江穆的無限親近也同樣措手不及。
有了夜裏的那一場親近，他對她的態度好像更不一樣了，讓人難為情、無措。但是心臟似乎被填的滿滿當當，有一種莫明的踏實感。
這種踏實就像在打雷下雨的夜裏，正嚇的想流眼淚，就看到奶奶屋裏燈亮了，然後她走到她屋裏來，小聲喊她，自己只需要嗯一聲，她就會躺上床，然後告訴她不害怕了。
奶奶的陪伴倒不能改變恐怖的天氣，但是心就是會踏實。
此刻她感受到的就是這樣的踏實感。但是實際上她的生活好像又並沒有什麽改變。
白色毛巾在細軟的黑發間游走，吸幹每一分水氣，宋依空出來一只手去開門，握著門把下壓，門扇後退，走出來，一擡頭，門口站了個人，她嚇的心上一抖。
“我這麽嚇人？”門口的人身上已經是整潔的襯衫西褲，雙手閑揣在褲袋裏，高高的英俊帥氣的站在門邊看著她。
“不，不是。” 宋依受驚的擡著眼睛，眼光光的看人，在熱氣氤氳中悶過，眼底濕漉漉的，長睫毛沾著些水氣。
或許是猝不及防，又或許只因為是他，宋依就總會腦子突然短路，然後她就毫無情趣的實話實說了自己的疑問，“你為什麽要站在這兒？”
宋依沒有情趣，門口的人倒一點不會被她的耿直帶跑，江穆一臉好心情，漫不經心的將手從兜裏掏出來，撐在了宋依身後的門框上，將頭朝人埋低了些，漂亮的唇齒展開笑意，抵近人，“因為想黏著你，每時每刻。”眨下一邊眼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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